这个计划,只有我和女儿知道。
其实,我也不是耍什么阴谋手段,我的行为算不上光明正大,归不到君子的准则范畴,但也绝对不属于小人所为。小人的手段会害到他人的利益,那才可以说是耍手段或叫阴谋诡计。而我的计划无害于任何人,倒是觉得也够利己利入了,也许可以说是阳谋。我们就如此实施了,为留在新加坡争取好生活:大胆迈出这第一步!
事实证明,我们面对的磨难不仅仅是经济上的,精神上的承担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很多倍!
2001年12月3日晚上9点45分,我们五个沈阳妈妈各带一个孩子,享受了沈阳国际服务公司的服务,搭乘国航银鹰,经历八个多小时的腾云驾雾,落地马来亚半岛最南端的热带岛国新加坡。
五个孩子按年龄排行由小到大是:女孩佳琦,八岁。我女儿文文,十岁。男孩子键,十一岁。女孩清清,十三岁。男孩横飞,十六岁。妈妈们按长幼分是我最年高,所以,佳琦的妈妈美芬,子健的妈妈杨枫,清清的妈妈牛金金和横飞的妈妈梅馨香都叫我东方姐或勤姐。美芬、杨枫和梅馨香称牛金金为牛姐。
我们一干人马各自守着自家的行李,在国际一流的樟宜机场大厅里,万分焦急地等待着接机的人。
我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女人,被人家卖了也会帮人家数钱的主,便毫无城府地放眼望去。
孩子们倒是都很活跃,无忧无虑。
我女儿文文守在我身边,开心地东张西望,觉得一切都新鲜。
看这大厅,太大了,一眼望去很远很阔很高很明亮,我们印在大厅地面的倒影也都很清晰亮丽。周围有很多绿化景物,让刚刚走出北方冬天的我们感到耳目一新。次厅里温度凉爽适宜,感觉不像置身在火热的赤道上。
佳琦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女孩,像洋娃娃一般,谁见了都看不够。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到处点射,一看就是个非常聪明伶俐的小美眉。她一刻都闲不住,在新加坡檀宜机场的楼梯上不停地上上下下,害得美芬一会儿一喊她,又一会儿要楼上楼下地寻找她。
“对不起,我坐车坐反了,坐到维多利亚大街看到移民局的绿色楼才发现。才来一个多月,还分不清东西南北,实在对不起。”这个“对不起”是很自然地从张丽珠口里淌出来的,但我们听起来有点小题大做的昧道。后来住下了也都入乡随俗了,这仨字儿也成了我们口里出现频率最高的“流行语”,哪怕是搭车因为拥挤碰到了别人,或者一家人在厨房里擦身而过,都会像生活在新加坡地区的其他人一样,机器一般程序化一叠声地“稍瑞稍瑞”一番,有否诚意鬼才知道。
“中介说你儿子入了新加坡政府学校的学籍了,是吗?”梅馨香急不可待地要确认这件事。
“是的,是我们自己找的学校,我儿子一个星期就入学籍了。”张丽珠有些沾沾自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