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视堤下的白浪，上面有海鸟们尖叫着，用它们的翅膀拍打着空气。发现有浪涛碎裂了，它们就扑下去，等到重新飞起来的时候，它们的长嘴里就衔着食物一一一些被浪涛打晕在白沫里翻飞的小鱼。
此情此景，让我想起了给女儿讲过的《白头翁的故事》：
那是一只美丽的小鸟，很想学一套不平凡的本领。一天，它看见喜鹊在大树上造房子，觉得这很有意思，就跟着喜鹊学。开始学得很认真，但是，没过多久就厌烦了。它认为天天衔树枝，太枯燥了，就不再学造房子了。又一天，它听见黄鹂唱歌。心想：这样好听的歌声，多不平凡啊！就跟黄鹏鸟学唱歌。但是没过多久，它又认为学唱歌太辛苦了，天天吊嗓子，太累了。就又不学了。后来，它又跟大雁学飞行，跟老鹰学打猎，也都是有头无尾。直到头发白了，什么也没学成。到了老年，它很后悔，为了让后代永远记住这个教训，它就把满头白发传给了子孙。所以它的子子孙孙都长着一头白发，人们叫它们白头翁。
我就指着一种有些白头的海鸟问女儿：“你看那鸟是不是白头翁？”
“不是。”女儿说，“白头翁不是海鸟，它是怕苦怕累的鸟，怎么能那么勇敢又辛苦地在海里捉鱼呢？”
“那就是缩脖子老等吧？”我又联想到另外一种鸟。
“也不是。”女儿说，“那种鸟也是懒鸟，外表漂亮，品行不好。你说过，它们自己不会筑巢，总是缩着脖子蹲在歪脖子树上，等苍鹭筑好巢之后，就把苍鹭赶走，占领苍鹭的巢！这样的懒鸟怎么会勤奋地飞到海里劳动呢？”
“是啊，海里捉鱼的鸟，都是勤奋的鸟，所以它们都那样健康，不像白头翁那样老气横秋，也不像缩脖子老等似的瘦弱不堪。”
“那些鸟应该是鱼鹰吧？或者是海燕？”女儿把海上飞旋的鸟和鱼、海连在一起，实在是比我聪明。
“在苍茫的大海上，狂风卷集着乌云。在乌云和大海之间，海燕像黑色的闪电，在高傲地飞翔。”我不由自主地朗诵起高尔基的散文《海燕》。
“…暴风雨！暴风雨就要来啦！”这是勇敢的海燕，在怒吼的大海上，在闪电中间，高傲地飞翔……”女儿与我和声高喊道：“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一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！”
我们不约而同地昂起头，朝气蓬勃地眺望着远方……
（原文摘自：《我在新加坡陪读 没钱也能闯世界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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